智慧博物馆概念下纪念性博物馆的体验设计研究

研究背景

当前时代社会经济的迅速发展改变了公众的消费结构和发展规模,广大公民对于衣食住行等需求降低,同时对文化产业的需求达到了新高。经调查研究发展,我国人均消费支出在2019年较2018年增长8.6°/。,达到了21559元人民币。其中,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消费支出占比11.7%,较2018年增长12.9%,民众对文化生活的需求及投入热度可见一斑,如图1-1。这从一定角度证明了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对于社会主义主要矛盾己经发生转变的重要论断。博物馆作为当前吋代历史文明的重要载体、文化传播的重要标志,已经成为地域文化的重要展示平台,走进博物馆越来越成为一种大众趋势。根据文化部和旅游部数据统计,中国博物馆规模在近些年来迅速增长,数量从1996年的1219座发展到2018年的5136座,博物馆参观人次也在逐年增长,由国家统计局获得的数据可知,2018年博物馆共接待参观者97172万人次,较2001年的1.13亿人次增长了9.2倍。这些数据表明了博物馆己经成为了公众文化教育和休闲娱乐的重要场所,同时公众对于博物馆参观需求的增加也对于博物馆的空间展示和服务功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科技和信息的发展使得社会经历了从服务经济时代到休验经济时代的过渡,博物馆随之呈现了在屈性、功能上的重大改变,简单的博物馆展示功能已经不能满足现代社会参观者的需求,而足在展示的同时需更关注个人的体验,关注的重点也从以往单一的满足目的需求转向/休验过程需求,史多情感、共鸣、互动、情境体验等精神层面的需求越来越强烈,这种需求的转变是体验经济时代的典型特点,同时也对博物馆的体验设计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这种需求的引导和当前信息网络时代的推动下,博物馆工作者对于博物馆在展陈和服务等方面做出了各种尝试,运用各种多媒体技术,加入了信息化时代的管理和经营模式,与传统的博物馆展陈形式相比可谓做出了巨大改变。这些技术的加入虽然在一定程度上吸引了参观者的视线,但是并没有改变博物馆信息单向传播的模式,而且往往会打乱参观者的节奏,进而影响体验过程。如何让博物馆在信息网络时代紧跟科技步伐的同时为公众提供优质的参观体验,让公众在接受知识传播的同时享受过程,这就需要了解和运用“智慧博物馆”的概念。“智慧博物馆”概念的核心是以“人”为中心,是针对博物馆发展中的不足,在现有博物馆理念上发展起来的、实现智能展示、智慧服务多种智慧化建设的一种博物馆新形态。

“智慧博物馆”概念的提出并不是空穴来风,在此概念出现之前相关理念己经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酝酿和发展。2008年11月,美国IBM(InternationalBusinessMachinesCorporation)公司全球董事长彭明盛“智慧地球’’概念的提出打幵了智慧世界的大门,并于2009年I月受到美国总统奥巴马的肯定,同年8月该公司发布《智慧地球赢在中国》计划书打开了IBM“智慧地球”中国战略的序幕。10月,由“智慧地球”衍生出的“智慧城市”概念正式提出并进一步肯定了中国智慧建设的步伐,各行各业也不断向智慧建设接轨,智慧交通、智慧医疗、智慧银行、智慧家居、智慧图书馆等等,智慧博物馆的概念也应势而出。从“智慧地球”到“智慧城市”再到“智慧博物馆”,这代表着在信息科技时代的影响下如今智慧化水平建设的步伐也越来越具体化、细节化,越来越接近大众、接近生活。在“智慧博物馆”概念的影响下,博物馆的建设工作会以“人”为着力点,更注重空间的体验设计方向,借助新的技术和理念,丰富博物馆的展陈形式,实现参观者和博物馆空间的交互,提升博物馆对参观者的吸引力,为大众带来生动、印象深刻的参观体验。当前博物馆的种类繁多,天文馆、科技馆、自然馆、综合馆比比皆是,尤其是近几年“文化自信”战略的提出使得我国对于博物馆的文化内容建设也越来越重视。

纪念性博物馆作为博物馆的重要分类,是一类专门记载重大历史事件和缅怀重要历史人物的博物馆建筑,又称为纪念馆,承载着人类发展过程中重要的精神文化,具有教育和精神文化传播的双重意义。目前我国纪念性博物馆的发展速度较快,建馆数量逐年增多,经调查发现,截止到2013年,我国纪念性博物馆的数量达到1743座,较1956年的21座提升了83倍。纪念性博物馆数量增多、在现代社会文化产业中的比重增加带来的问题是管理和服务层次的参差不齐,缺乏对人的关注,忽视人的体验过程和感受。“智慧博物馆”概念的发展为纪念性博物馆发展过程中体验设计不足等问题的解决提供了契机,现代社会所倡导的“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也为研究纪念性博物馆体验设计的发展提供了便利条件。本文是将纪念性博物馆的体验设计作为主要的研究方向,分析纪念性博物馆的文化教育属性,界定体验设计的概念,在智慧博物馆概念的指导下,探索如何更好地发挥纪念性博物馆的精神文化传播和历史教育作用,如何提升纪念性博物馆的体验设计,并通过问卷调查和实地调研的方式发现当前纪念性博物馆在体验设计方面存在的问题,并提出优化策略,最后以“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作为实际案例进行策略应用,提出具体的改进方案。

国内研究现状

在关于博物馆体验设计研究方面,虽然国内相比于国外起步较晚,但是理论研宄成果较为丰富。2006年徐晶在《我国历史博物馆体验式展示方式研宄》一文中就对于博物馆体验进行了探讨,提出把体验经济理论应用于历史博物馆,构建“体验”式展示设计方法,这种方法在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同时兼顾了社会需求14)。该研究是关于博物馆体验设计方面较早的文献,对后期博物馆与体验设计的提出和结合奠定了重要基础。2014年薛梅在《基于“体验”理念的展示空间设计策略及实践研究》一文中将体验设计的方法同展示空间的设计相结合,重新定位人的体验带给展示空间的功能和意义,从体验的视角下挖掘展示空间中新的互动体验方案设计。2017年王哲在《博物馆展示空间中的体验性设计研究》一文中针对当前博物馆展示空间中信息传达性差、趣味性低、设施落后、设计感缺失等问题提出了提升观众体验感,并将体验加入到博物馆空间设计中的解决方案,表示体验性是博物馆设计过程中重要的考虑因素,而且未来体验性设计会以更新颖的方式出现在博物馆展示空间的设计中。2018年姚英英在《基于体验设计的博物馆交互桌面导览系统设计研究》一文中对于体验设计的相关概念进行了整理,构建了博物馆用户体验模型,并从感官、行为、认知、情感四个方面分别提出了设计策略,为本文在体验设计概念的构建上提供了较大参考价值。在关于纪念性博物馆与体验设计结合的研究方面,李迪在中国博物馆协会名人故居专业委员会2016年年会中提出了纪念馆的发展应与观众体验结合的思路,认为体验设计不足是阻碍当前纪念馆发展的重要因素,关注观众体验是纪念馆服务理念在未来发展的新趋势,并且提出了提升观众体验的改进措施,这是国内具体到纪念性博物馆体验方面相对较早的探讨。2018年周洋在《结合互动技术的纪念性空间设计研究一一以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冥思厅改造为例》一文中提出新时代互动技术与纪念性空间的结合,探讨如何运用技术实现纪念建筑的互动,增强纪念性空间的感受和情感塑造。2019年李晓秋在《基于情感体验的人物纪念馆室内空间设计研宂》一文中首先肯定了注重体验是体验经济时代下纪念馆所面临的重要改变和更新,并着重探讨了情感体验这一体验的最高形式在纪念馆中发挥的重要作用,提出将纪念馆界面结合感官体验等形式渲染情境,引发参观者情感共鸣。在关于智慧博物馆与体验设计的研究方面,相比西方发达国家,我国在智慧博物馆建设方面起步较晚,直到2014年下半年开始,智慧博物馆概念才逐渐在行业内外得到了认可。智慧博物馆虽然属于一个新衍生的概念,但是通过查阅文献得知关于智慧博物馆的学术研究论文数量并不算少,作为当下比较时兴的话题,大众对于智慧博物馆的发展趋势较为关注,而且从政策上看,我国政府相关政策文件的相继出台也为智慧博物馆的发展提供了政策支持。2014年年底,国家文物局正式展开了关于智慧博物馆建设的试点工作。从2016年年底五部委联合发布《“互联网+中华文明”三年行动计划》开始,出现了一系列推动智慧博物馆建设的政策文件。同时,智慧博物馆建设中智慧服务及展示等体验平台迎合了公众对于博物馆中体验设计的需求。2013年陈刚在《智慧博物馆—数字博物馆发展新趋势》一文中提出智慧博物馆是时代发展与技术应用的必然结果,回顾了数字博物馆发展历程,对智慧博物馆的概念进行了界定,讨论了智慧系统应该具备的特征和智慧博物馆发展的趋势和挑战,并且提出了以人为本的博物馆设计理念,是学术上对于智慧博物馆研究较早的文献。2014年穆頌在《智慧博物馆概念下博物馆与观众的互动研究》一文中提出要充分运用智慧博物馆的技术优势,通过智慧服务的理念实现观众与文物的交互融合,从而提升博物馆与观众的互动体验。2017年华中师范大学朱娅阳在《智慧博物馆视阈下南京博物院的受众体验研究》一文 中以智慧博物馆的核心—“人”为切入点,以南京博物院为例,研究南京博物院的受众体验情况,着重分析了受众体验的形成过程、要求及主要特性,通过对比分析不同阶段的受众情况,发现南京博物院的受众体验缺口,借鉴其余智慧博物馆建设的成果,针对南京博物馆受众体验问题提出了相应的优化对策,并对未来的智慧博物馆建设进行了展望,这是国内首次从受众体验角度研宄智慧博物馆发展的文章,具备一定的创新性,为本文提供了较大的参考和借鉴。2017年文物保护领域物联网建设技术创新联盟编著的《智慧博物馆案例(第一辑)》一书中为满足观众对博物馆多样化的需求提出了智慧博物馆的理念,并着重分析了智慧服务、智慧管理、智慧保护三个方面的智慧化建设方式,列举在智慧建设中提升参观者空间体验的设计案例,并分析国内外智慧博物馆建设取得突出成果的重点案例,阐述新技术的应用趋势与博物馆智慧化的建设现状,完善了智慧博物馆建设理论、方法和技术,为研宄智慧博物馆相关的工作人员和学生提供了大量案例参考,推动了智慧博物馆建设的发展。

国外研究现状

在关于博物馆空间体验设计的研宄方面,美国博物馆学家妮娜?西蒙在2010年出版的《参与式博物馆迈入博物馆2.0时代》一书中就对博物馆发展进行了重新概括,认为博物馆的发展趋势在于参与,并将参与式博物馆定义为观众能够围绕其内容进行创作、分享并与他人交流的场所体验在书中体现地尤为特色,妮娜西蒙认为参与式博物馆中观众不再是被动接受博物馆内容,而是主动地创造和传播内容,不局限于人与博物馆之间的联系,而是重新构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国际博物馆协会博物馆学委员前主席、荷兰博物馆学家彼得冯门施也说过:“博物馆行业产生至今发生过三次革命,第三次也就是我们所正在经历的,关键词就是参与。”参与作为博物馆体验设计的重要形式之一,在国内鲜有提及,在国外却发展地有形有色。2010年马塞洛?卡罗齐诺和马西莫?贝加马斯科在《超越虚拟博物馆:体验真实博物馆中的沉浸式虚拟现实》一文中提出博物馆与大众之间的沟通需要运用新技术和新的互动模式,探索沉浸式虚拟现实(VR)技术在博物馆发展中的问题和不足,旨在能够提供一种工具构建VR系统,满足大众的感官体验并有效用于文化传播。2017年拉丽莎?纽伯格和罗曼?埃格尔在《增强现实:为博物馆游客提供不同的维度》一文中将AR和体验的概念进行结合,探讨如何将增强现实(AR)作为工具来提供传统博物馆不同维度体验的方法,通过技术的加持加强博物馆中展品的展示功能。2019年雷库佩罗、塔勒莫等在《博物馆使命与参观者体验的桥梁》一文中从心理学的角度对博物馆体验进行了更深层次的研究,分析游客、环境和技术三者之间的相互作用,并通过在罗马AraPacis博物馆的案例调查探究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技术在博物馆体验中的重要作用。在关于纪念性博物馆体验设计的研究方面,2015年伊阿纳吉和科琳娜在《纪念性博物馆游客生活体验微探》一文中首先提出参观者参观纪念馆的初衷、经历和收获都是什么的疑问,然后通过对俄亥俄州五四游客中心参观者经历的采访和分析得出参观者的生活经历可以帮助其在纪念馆中理解体验意义,而且对于生活体验的研究可能会增强纪念馆或纪念场所中参观者的理解。2018年南藤在《在柏林体验记念博物馆:柏林盲人博物馆和犹太博物馆的奥托?韦特工作室》一文中从观众的角度探讨了对柏林盲人博物馆和犹太博物馆的体验,通过分析其设计特点和评论,认为博物馆正在由以实物为中心向以现象学主题为重点进行转变。在关于智慧博物馆与体验设计的研究方面,2013年利库伦等在《通过智能推荐提高博物馆游客体验质量:一种以参观风格为基础的方法》一文中提出运用模拟器数据为游客智能推荐参观路线,从而提升参观者体验质量的方法,通过实证研究证明了智能路线推荐对于提高博物馆参观者体验质量的重要作用,并讨论了此方法在未来的潜力和方向。2018年里卡多?罗萨莱斯等在《使用带有交互代理的智能混合系统对人机交互水平进行建模:墨西哥博物馆互动展示模块的案例研究》一文中以博物馆用户与展览的互动为基础,根据用户属性和行为设计互动方式,提出运用技术改善用户和展览之间的交互,从而提高博物馆中用户的体验质量。关于智慧博物馆的建设体系方面,国外与国内相比发展较为速,但是尚未出现成熟的智慧博物馆模式,欧美国家的博物馆机构或科研场所也在探究智慧博物馆的技术、管理和发展模式,并逐渐取得一些成效,这些成效被应用在一些博物馆的建设中,如美国的克利夫兰艺术博物馆(ClevelandMuseumofArt)、英国的大英博物馆(BritishMuseum)以及纽约的大都会艺术博物馆(MetropolitanMuseumofArt)等。美国专注于研究未来新媒体技术在教育领域应用的新媒体联盟机构(NewMediaConsortium,简称NMC)对智慧博物馆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2010年, 新媒体联盟与美国博物馆协会首次合作的《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NMCHorizonReport)》推出的博物馆教育版就对于博物馆与新技术的结合进行了分析和展望,认为新媒体技术已经成为博物馆长期发展的重要因素,标志着二者的结合逐渐进入到研究者的视野,受到大众广泛关注,并对博物馆中原始技术与公众需求脱节的情况进行了反思,提出了相应的发展建议。此后,该机构又不断提出了在博物馆中进行技术应用、个性化服务以及信息化整合等发展趋势,对智慧博物馆体系的发展具有重要意义。总体来看,关于体验设计与博物馆的结合方面,理论成果较为丰富,国外对于体验设计的研宄开始较早,单纯从博物馆的体验设计方面来讲,国内对此方面的研究依旧处在初级阶段,国外却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并将研究理论应用于实际案例中。关于智慧博物馆的研究自2008年概念的提出开始,主要研究成果集中于2010年之后,尤其是近几年间文献的数量大幅度提高,智慧博物馆趋势和成果己经走向了大众的视野和生活。

研究目的

随着信息科技的发展和社会精神文化建设的进一步推进,大众对于纪念性博物馆的建设提出了新的要求。纪念性博物馆作为现代社会中精神文化传播的重要场所,传统的展陈方式己经不能满足现代人们的参观需求,科技和时代的影响下大众对于纪念性博物馆体验设计的需求推动了纪念性博物馆展陈方式的变革,智慧化的转变是必然趋势。纪念性博物馆在现今阶段的发展似乎处在一种尴尬境地:不及综合博物馆包罗万象,不及艺术馆、美术馆优雅别致,不及科技馆技术酷炫,也不及主题馆趣味盎然。在这种现实条件下,纪念性博物馆在发展的过程中应致力于提升参观者兴趣,优化参观体验,避免出现“参观疲劳”,与现代科技接轨。运用智慧博物馆的概念,从体验设计的角度,研究纪念性博物馆应该如何更好地为“人”服务,提高人们的参与互动性,从而满足参观者的体验需求是本次研宄的目的。

研究意义

随着社会的发展,整个时代博物馆被赋予的功能也在不断增加,纪念性博物馆作为历史事件和人物纪念的重要载体,被赋予了深厚的历史意义。社会文明快速发展的同时使得纪念性博物馆参观人次急剧增加,大众对于纪念性博物馆的体验设计产生了新的需求,同样,提升纪念性博物馆体验设计对于社会精神文化的建设具有重要意义。因此,对于纪念性博物馆体验设计的研宄和提升能够有效推动纪念性博物馆的转化升级,并且能够有效提升纪念性博物馆的大众传播性,丰富文化历史意义,拓展观众参与度、增加观众受影响范围。智慧博物馆作为科技发展进步的成果,现已成为博物馆犮展的必然趋势。作为具有重要社会价值和历史文化教育意义的纪念性博物馆,在建设方面相对传统,运用智慧博物馆概念改进其体验设计在改变大众对纪念性博物馆的固有观念、增加纪念性博物馆的受众范围、提升纪念性博物馆空间与观众的交流和联系等方面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纪念性博物馆的概念

纪念性是一种精神特质,它的外放需要借助一定的建筑主体来承载,博物馆就足承载纪念性意义的其中一种载体,称为纪念性博物馆,又称为纪念馆。纪念性博物的概念是纪念重大历史事件或人物的博物馆逑筑实体,它作为屮国博物馆事业发展的一种新型存在形式,有特定的历史事件作为整体的文化依托,具备独特的社会价值和教育意义。纪念性博物馆根据不同属性可以划分为不同的类型,如按照所纪念事物时间属性的不同可以分为历史纪念馆和革命纪念馆;按照所纪念事物内容属性的不同可划分为遗址纪念馆和人物纪念馆。历史纪念馆和革命纪念馆的区别是历史纪念馆的内容展示的是时代的演变,不同时代文物特点对于时代的意义,如陕西历史博物馆;革命纪念馆则是对于历史上重大历史事件起因、过程、结果的解析,如延安革命纪念馆;遗址纪念馆是纪念重大历史事件的以遗址和建筑物为主体的建筑,这类纪念馆会复原历史遗址或修建新的建筑体与遗址交叉实现展示功能,如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纪念馆和红岩革命历史博物馆;人物纪念馆则是纪念对国家、时代有杰出贡献的以人物事迹为主的建筑,这类纪念馆以人物的事迹、生平、工作、贡献等作为主要展示内容,如上海鲁迅纪念馆和毛泽东纪念馆。纪念性博物馆建馆地址会选择革命历史遗址地或名人故居,它的建立有效地保留了珍贵的遗址、遗物,对于后代的革命教育以及认识、学习起到了重要的指导作用。

智 慧博物馆概念

“智,知也,事无不知谓之智。慧,解也,洞察万物谓之慧。”“智慧”一词出自《墨子尚贤中》:“若此之使治国家,则此使不智慧者治国家也,国家之乱,既可得而知已。”形容能够治理国家的人都是拥有大智慧的人。“智慧”一词,在《汉语词典》中的解读是指人辨析、判断和发明创造的能力;在《牛津现代英赶双解词典》中的解读是人对事物能迅速、灵活、正确地理解和解决的能力。“智慧”一词一般是形容人,表示有灵活的头脑和广阔的知识面;形容物则代表着这一事物具备了一定的水平与能力,智慧博物馆更是对于现今博物馆发展水平的一个全新概括。“智慧博物馆”概念提出于21世纪,是一种针对于现有博物馆发展形式和方向的新理念。旨在运用信息时代的新技术手段,构建“物、人、数据”三者之间动态双向多元信息的传递模式,实现物与人、物与数据、人与数据三者之间信息的交互,营造以“人”为中心的信息传递模式,丰富博物馆的展览形式,提升展示、管理、服务等各方面的能力,为大众带来便利和全新的博物馆体验。智慧博物馆是基于当前博物馆的发展形势,受时代科技发展和博物馆内部核心智能进程的影响,最终呈现了智慧的形式,经历了传统博物馆、数字博物馆再到智慧博物馆的变革,这种变革是当前信息时代的产物,也是博物馆发展的必经过程。就特点而言,原始的传统博物馆只是简单地提供了展示功能,展示和陈列部分具有历史文化性质的文化遗产,并且由于技术、观念等限制,只能提供较少的文物展示与信息传达,设计和展览焦点集中在文物本身,缺少附加功能,而且由于技术的限制以及对文物的保护使得部分藏品无法展出,只能深藏馆中无人得知,严重限制了其对文化的传播功能;数字博物馆借助了信息时代的科技优势,在传统博物馆的基础上加入了3D扫描、全息投影、触摸屏等信息时代的技术产物,借助现代信息化的手段为其覆上了一层充满科技感的面纱,开拓了新的展陈形式,大大提高了博物馆的文物展示功能和信息传达能力,但是由于过度追求技术的使用,反而忽视了博物馆最初的含义,设计和展览的焦点集中在声光电等现代科技的使用方面,缺乏对内容和“人”的思考;智慧博物馆是继数字博物馆之后提出的新型博物馆概念,是基于现有的科技背景,将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化技术手段贯穿其中,在数据分析与统计、藏品展示与管理、网络服务与互动等方面呈现智慧化的形态,展览方式更多变、服务内容更具体,智慧博物馆与两者的最明显区别是将焦点放在了人的体验与感受方面,注重观众的体验和参与性,一切以人为出发点进行设计和应用,并进一步提高了博物馆的服务管理能力,使博物馆更好地为观众服务,更完美践行“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智慧博物馆就是在数字博物馆发展的基础上,以创新的技术手段和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为支撑,能够实现将“人、物、数据”三者相联系的智慧化体系。智慧博物馆概念中的“智慧”主要体现在博物馆内部的建设体系上,将新时代的信息传播技术与传统文化相结合,通过物联网、云计算等大数据形式展现的一种区别于原始简单展品陈列的、具备现代信息科技手段的展览馆。并且在技术的支持下能够针对博物馆内的各项数据进行收集整理,进而汇总形成数据分析,建立全面的信息互通,使人、物、数据三者之间形成动态的多元关系和系统的有机联系。而且在公众服务、多功能展示、文物管理和保护能力等方面的功能进步使得博物馆智慧化建设双方面惠及了管理者和体验者,既可以快速整合信息,形成实时的博物馆报告,又可以保护和管理展品,营造舒适和便捷的博物馆展览环境,还可以提高服务水平,丰富体验活动,有利于拓展博物馆受众范围。对于管理者来说,如何营造更适宜文物保存的环境,引导好展览路线,协调好公众秩序,使公众获得满意的参观体验是其关注的重点;对于参与者来说,如何将自己融入场景空间,成为场景中的一份子,接收到好的引导和服务,有一定知识的获取和认知的进步。智慧博物馆概念与建设体系恰好能够满足管理者的参与者的双向需求,因此速得到认可和推广。